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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柏,花粉,过敏,是谁动了我的春天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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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希颖宸暄雯霜清华大学清新时报

作者

林希颖黄宸暄石雯霜

责编

邱雨诺

排版

胡睿

三月,伴随着北京春天降临的,还有无数看不见的小东西。

思楷(化名)在朋友圈看见一位朋友拍下了综合体育馆旁边的几棵树,其中一棵长得特别高,朋友配文道:“这就是顶端优势吧”。但思楷注意到了别的东西——高大、挺立的树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小圆球,他“隔着屏幕都想打喷嚏”。好在,思楷的“战斗武器”早已准备就绪:约一斤重的防毒呼吸面罩——由N95滤棉和活性炭滤毒盒双重加持,以及一副黑色防水泳镜——密封性比普通护目镜来得好。

那种长着圆穗状枝叶的乔木叫圆柏,是北京地区常见的绿化植物。常年翠绿的它们给北京萧瑟的冬日带来过希望,但也在万物生长的春天,让思楷这些花粉过敏者头皮发麻。

春天又来了,过敏者和花粉的战斗号角再次吹响。

圆柏雄株上的雄球花会释放出大量花粉

林希颖摄

打喷嚏像打点计时器

今年的3月6日,思楷第一个在“四季过敏交流2群”中报告花粉信息。

“滴滴,今年的是不是也快到了?”他的消息才刚发出,就有回复冒了出来:“我的脑门上已经起包了”,“这群不冒出来,我还以为是最近没睡好,才导致的流泪鼻涕”……

思楷不是在孤身奋战。早在许多年前,园子里同病相怜的过敏患者就自发行动,组建了“春季过敏交流群”。“喉咙里放了一只八脚猫”、“眼睛痒得想摘下来”、“眼睛要废了、鼻子要废了、整个人都废了”、“上课忙活着打喷嚏,什么都听不进去”……群友们在群里吐槽着自己的崩溃,“轻”者感慨圆柏还没发威,“重”者几乎痛不欲生。

思楷在“四季过敏交流群”中播报花粉信息

受访者供图

随着更多病友的加入,交流群的群名由“春季过敏交流群”改成了“四季过敏交流群”——除了春季的各类花粉,其他季节的各种过敏原也使过敏者患们饱受折磨,不过春季仍然是过敏最高发的季节。一群很快就满员了,二群随即开辟,又速速召来更多的过敏患者,思楷就是其中之一。如今二群也有三百余人了。

从每年的三月初到四月底,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,为了抵抗花粉,过敏者们“各显神通”。口罩是最基本的装备,从普通医用口罩到N95口罩,再到更高级的防毒呼吸面罩。其次是护目镜,春日的校园路上,常常能看见有人佩戴着夸张的护目镜骑车,他们并不是刚从生化试验现场出来,而是为了对抗过敏。

年,思楷从上海来到清华念书,头两年,他只觉得北京比上海干燥少雨,春天时自己偶尔会来几场小感冒——此前他很少感冒的。直到年的春天,大三的他在某天醒来,忽然就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。

“(我)简直就像是个打点计时器。”思楷说。

眼屎像胶水一般粘住了他的眼皮,“睁眼会感受到明显阻力”,眼睛也开始发痒。思楷想起动画片《瑞克和莫蒂》,某一集中的一个人物眼睛里有蚂蚁在爬,“大概就是那种感觉”。伴随喷嚏而来的,还有鼻涕和鼻塞。晚上睡觉他得来回转身,因为“鼻子只能通一边”。

在确认了自己患上了花粉过敏后,思楷开始探索“战斗装备”。一开始,他只是佩戴普通口罩,结果发现花粉还是会接触到眼睛,照样能够诱发过敏。凭着理工科的严谨思维,思楷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实验,在经过“戴不戴口罩”和“戴不戴护目镜”的排列组合实验后,他最终选择了“全副武装”——防毒面具加上防水泳镜。

思楷最新添置的“装备”

受访者供图

物理装备只是战斗的第一步,实际操作中,思楷必须留意许多细节。防毒面具的橡胶带子用久了会老化,他得随时注意是否需要更新。有次从实验室回宿舍,口罩的带子一不小心断了,他只得单手捂着口罩单手骑车,“否则一个晚上就不用睡觉了”。骑车路过圆柏密集的蒙民伟楼、工字厅附近,他要停车提前确认口罩、泳镜是否都戴正了。

在学会全面防护以前,过敏的症状曾给思楷造成不少困扰。上课时老师在台上讲课,他在台下以喷嚏呼应。安静的图书馆里,他连续不断的喷嚏显得格外响亮。“你想,连续打着喷嚏还怎么做实验,跟导师讨论?”思楷有些在意周围人的看法,他怕自己异样的行为给他人带来麻烦。

遗憾的是,“过敏”这个麻烦一旦沾上,就很难彻底摆脱。“过敏性鼻炎(花粉过敏最典型的症状)属于慢性病的范畴,目前还没有办法完全治愈,”医院副主任护师刘秀冬解释,“我们只能努力和它达到和谐共存。”

章楠(化名)在来北京的第五年,也突然发现自己患上了花粉过敏。年春日的一天,他的鼻子像大坝决堤,清水样的鼻涕止不住地流,多到沾满了口罩,他干脆直接用口罩擦掉。更让人绝望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袭的喷嚏,那不受控制的力道足以让他感觉“腹部以上的身体全部被掏空”。有了去年的教训,今年三月伊始,他提前开始服用抗过敏药。

医院五官科医院耳鼻喉科和眼科在花粉期(3月15日至4月15日)的门诊人数,结果显示,门诊量从年的五千余人,一路增长到年的九千余人。“这部分门诊量的增加,主要就是因为过敏。”

每年新患过敏的患者在逐渐增加,而那些原先已经患有过敏的患者则在继续进行着持久战。

西操旁整齐划一的圆柏树

林希颖摄

战斗无休止

让过敏患者们痛不欲生的“罪魁祸首”,放在显微镜下是直径只有35微米的小圆球,比头发丝还要细点。圆柏的花粉是北京春天主要的过敏原,当繁殖季来临,圆柏雄株上的雄球花就会随风释放出花粉,多的时候宛如黄色烟雾弹。

校医院刘秀冬老师在今年的一场“过敏性鼻炎自我管理”讲座上,跟同学们解释了花粉过敏的机理。当花粉进入过敏者体内,免疫系统便会如临大敌,拉响警报,唤醒肥大细胞等免疫细胞,释放出组胺等化学物质,从而诱发身体的过敏反应,出现鼻塞、鼻痒、流鼻涕、打喷嚏等症状,甚至合并结膜炎、鼻窦炎以及哮喘等。

过敏的第一年,医院检查,眼科和耳鼻喉科的诊室前排着长队,“长得像期末考试前的心理中心”。他整整排了一小时才进入诊室,医生抬眼看到他揉红了的眼睛和鼻子,立刻知道这又是一个花粉过敏的受害者。

春天的医生和患者培养出了一种默契。医院看医生时,听见排在前面一位的过敏者跟医生说“开和去年一样的药吧”。轮到章楠,医生问他这是来北京的第几年了,他回答第五年,医生点点头道“那差不多了”。

气象北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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